这回明州府总共考上了三个,还有一个在二甲前列,如此功劳,看起来今年孙知府的考评又是上等了。
何氏一边说,语气却有些泛酸。
她小叔子蹉跎了这么多年,老爷子终于忍不得了,在年初的时候,托人给买了个监生的名头,送进京读书去了。
他们家这般情形,罗家却是这样的好事儿,她心里自然不平。
蒋明菀听了却毫不惊讶,只在心里琢磨,也不知这个功名到底是罗举人的真才实学还是另有猫腻。
还没想明白呢,一边的何氏又有些幸灾乐祸的道:“不过即便考上了也不顶用,我前儿听人说,罗家老太太真的快不行了,到时罗举人只怕还是要丁忧。”
蒋明菀挑了挑眉,这事儿也是有些太巧了。
蒋明菀和何氏这边说着罗家的家事,如今在知府府里,也是同样谈论着这个话题。
孙夫人脸色铁青,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大女儿,咬牙道:“哭哭哭,没就知道哭!一个老婆子都照顾不好,如今人快没了,你来找我又有何用!”
孙大小姐听着这话又抽泣了一声,流泪道:“自打相公去了京城,我是日日悬心,自然在老太太身上的心思就少了些,可是丫鬟仆役的也没少了她的,谁知道她一大早起来想喝水,也不叫人,自己去倒,结果就滑到在外头了,这事儿我又如何能预料得到啊……”
看着女儿哭成这个样子,孙夫人也知道这事儿不能怪女儿,怪只怪罗定邦这个没福的运气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