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知府见他还知道怕, 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做出温和神色,淡淡道:“好了,你知道错就好, 不说此事了, 我刚刚那话, 你还没有回答呢。”
罗定邦听到这话, 心里直叫苦, 他就知道, 这个老狐狸没可能这么容易就放过他。
更重要的是,他手里还握着他最大的把柄。
罗定邦越想越怕,他知道,孙知府既然都把这话说出来了,那这个帮他做的事儿,就绝对小不了。
可是他又有什么资格拒绝呢?
他心里清楚,只要自己但凡说一个不字,顷刻之间,他便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可是若是应了,这里头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罗定邦左思右想,最后只能叹了口气点点头:“岳父大人的事情,小婿自然当效犬马之劳。”
孙知府才不管他心里怎么想,见他应了,便笑着点点头:“好好好,定邦啊,你放心,我也并非没有跟脚之人,这次的事儿,会尽力保你无虞。”
罗定邦苦笑着点点头,但是心里却是一点都不信的。
能让孙知府这个老滑头如此郑重其事,这次的事情,绝对不简单。
此时倒不止罗家翁婿在谈论此事,远在京城的袁家父子,也正好说起这件事。
袁成壁半阖着眼坐在书桌后,袁同徽皱着眉在屋里走来走去,许久才走到父亲跟前,急声道:“父亲,您何必在皇帝面前推辞此事呢?若是真让陆道成查出孙知府背后的人,那我们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