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道台倒是老神在在,听到这话也只是笑笑:“孙知府不必着急,此事本官也要多方查探才敢下定论,不会轻易定罪的。”
孙知府心中不由发苦,因为他知道,这些事都是真的,虽然他这段时间已经尽力遮掩了,可是既然徐中行能拿出这东西,就说明他是有备而来的。
想到这儿,孙知府看向徐中行的眼神像是刀子一样。
可是徐中行却毫不在意,继续道:“之前道台大人问下官关于盐场之事,下官不知知府大人是收到了何等检举,可是下官却并未在此事上有任何徇私,那盐场也是朝廷在年初才开发完成的,至今还未定下经营人选,石家也不过是众多人选之一罢了。”
“若说石家向下官行贿,更是无稽之谈,之前石家女眷出入下官府邸,也不过是与内子交好,所谓的几车东西,也是因为小女订婚,内子想要采买一些布匹,而石家人四处行商,因此才托石家人代买,这是收据,还请大人明察。”
说完徐中行又递上了收据。
那位道台看了一眼,便将收据递给了孙知府:“孙知府怎么看呢?”
孙知府涨红了脸,咬牙道:“不过是推托之词罢了!”
徐中行却义正言辞:“若是知府大人觉得下官这是伪造的,大可去查,石家购买布匹的行商,下官离开府衙之前封存的案卷,都可证明下官之言!”
想到自己之前让人调换的案卷,孙知府倒是有了几分自信,转头对道台道:“既然徐同知同意调阅案卷,不如道台大人就调来一阅。”
这位王道台看着孙徐二人浅浅一笑,颔了颔首:“也好,那就看看吧。”
说完一挥手,便有人前去调阅。
至于这行贿之事,王道台也传了石家人和那个行商上门作证。
这几人所言之话竟然毫无破绽,都和徐中行的完美应和,甚至那些卖出去的布匹,徐中行也让人送了过来,点验之后,也是一一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