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明菀看着徐中行略显凝重的神色,知道他此时心中只怕也在激烈的斗争,不过想想如今复杂的情势,便也释然了,点了点头道:“的确该试探一下,否则日后若是真的惠王得势,倒是不好行事了。”
徐中行点了点头,又补充道:“如此行事对二舅兄也有好处,若是二舅兄投的太快,只怕惠王也不会看重。”
蒋明菀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点了点头道:“老爷考虑的周全。”
定下这事儿之后,夫妻俩又说了些闲话。
如今几个月过去,蒋沈两家的婚事,也算是彻底定下了,过定的日子就定在了十一月,婚期定在了来年三月,都是算好的大吉之日。
徐中行琢磨了一下时间,道:“这两个日子,虽然都不是休沐日,不过我到时候也会尽力抽出时间来的。”
蒋明菀笑了笑:“大婚那日必要去的,但是过定的时候,若是太忙也就罢了。”
徐中行摇了摇头:“到底是亲侄女,还是要去一去的。”
蒋明菀见他这么说,也忍不住露出一个笑来。
不过既然说起了家里的亲戚,她也问起了徐中行这边的亲戚:“上次你说执哥儿过了秀才试,今年的秋闱可要参加?”
徐中行点了点头:“其实他的学问还不大扎实,我本意是想让他再夯实几年的,不过想着他到底年轻,也可以先下场试一试,知道知道这里头的深浅。”
蒋明菀也跟着笑了:“正是这个道理呢,一次就过的人,也是极少数呢,想来以执哥儿的心性,也不会因为一次半次的挫折就彻底失去信心。”
徐中行点了点头。
之前蒋明菀和他谈论了一下关于教育孩子的问题,他也察觉出了自己的问题,觉得蒋明菀的话很有道理。
因此之后他便撕掉了不让执哥儿下场的那封信,重新写了一封可以一试的信,同时也和他说了科举里的许多门道,指出了他此时的不足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