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儿子抱怨的话,袁成壁心里也有些沉重,不过他到底还是能稳得住的,沉思了片刻道:“吏部是要紧的位置, 皇上不可能让谁一家独大, 这回便不是徐中行上去也会是旁人, 我们这边的人没有机会的。”
袁同徽的脸色并没有因为这句话好转,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但是敌人得利的事情, 还是让他心头不爽。
袁成壁此时神色却缓和了许多,轻声道:“同徽,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我不说你也该知道,如今我们父子最要紧的事,就是重新获得皇上的信任,如此,才能言及其他。”
袁同徽一听这话,脸色越发阴沉了。
给皇帝当狗当了这么多年,他又何尝喜欢被人如此驱使,可是袁家满门富贵,都维系在这上头,他也只能咬牙忍下。
袁同徽沉默了一会儿,终于道:“如若不然,我再让人去找几个道士入宫?”
袁成壁看了一眼儿子,许久才道:“这事儿要是放在之前自然妥当,可是皇上如今受了几个妖道的蒙骗,对此事已经没有之前那般热衷了。”
袁同徽有些恼火:“如今这位,是越发难伺候了!”
袁成壁倒是没有这么着急上火,依旧神色平静:“我说这话,倒也不是否定你这个主意,只是想要叮嘱你,这回若是要找道士,一定要找有真才实学的,不能再和之前那般糊弄。”
说到这儿,袁成壁看向儿子:“之前你找的那几个道士,闹出事儿来,我为了给你平事儿,可废了不少心思,这回定然是不能够了!”
袁同徽咬着牙点了点头:“孩儿明白。”
袁成壁看着儿子脸上一脸的不服气,叹了口气:“你还是太过年轻气盛,也怪我,从小都太宠你,这才养出了你这副性子。”
袁同徽没吭声,心里却并不这么想,他小的时候,父亲不知对他要求多严格,哪里称得上宠。
袁成壁约莫也能猜出来他心中所想,但是到底也没有再多说,只是叹了口气,挥手让儿子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