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坐姿不太端正,他整个人都陷在沙发里,后腰枕着靠枕,微扬起脖颈斜斜地靠在扶手上,衬衫最上的两颗扣子没系,露出一小节清瘦的锁骨。

祁砚旌视线在他锁骨上停了一会儿,移开,又转回来,再移开,还是看不下去。

他放下茶杯:“许珝。”

许珝正看那群人吵架看得起劲,闻声回头,微扬的眼尾还留着笑。

祁砚旌严肃:“坐好。”

许珝:“……”

除了自己亲妈,许珝倒是真的很多年没遇到过这种纠正他坐姿的人了。

但祁砚旌自己也正襟危坐,西装一丝不苟,许珝顿了顿,还是勉强坐正了些。

只是他的止痛药效似乎要过了,身上隐隐约约开始痛,没坐一会儿,又悄悄滑了下去。

“真的非常遗憾!”负责人被那群人吵得头痛,音量也大了起来:“但规矩就是规矩,我们不能破例,你们也不用太伤心,明年还有机会的嘛。”

眼瞧着似乎真的要被淘汰了,艾阳开始慌,四下环视一圈,锁定了沙发的许珝。

“小珝,”他转而开始求许珝,“咱们是好朋友,你帮我说说话呀,你帮我证明都是丁柯在找事,我受害者啊。”

许珝身上不舒服,精力就不济,撑着额头打了个哈欠,又揉了揉眼睛。

等看到看清艾阳的表情,才懒懒道:“我又不负责这些,你找我没用啊。”

“再说,”他坐直些,“全网都知道我们关系挺塑料吧,我就算不帮你,能怎么样?”

艾阳愣了。

所有人都扭头看着许珝,被他的直白震撼。

丁柯惊叹道:“这是可以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