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三天,许珝下巴都好像尖了点,气色很差地慢慢吃菜。

一顿饭吃到尾声,大家都收拾桌面离开,要去准备下午的排戏。

“祁老师您要一起走吗?”林颂风端着餐盘问。

祁砚旌正要起身,余光瞟到许珝还在慢条斯理地挑挑拣拣,又坐了回去。

他冲林颂风笑笑:“我还没吃完,你们先走吧。”

林颂风急着回去再熟悉熟悉剧本,也没有多问,点点头说:“那我先回去了,您慢慢吃。”

人走得差不多后,许珝不再绷着,支起头蹙着眉,一根根菜吃得缓慢又困难。

祁砚旌十指交握搭在腿上,很耐心地等他。

他过来才不是为了关心大家有没有准备好,他只是非常好奇一件事。

这件事困扰了他整整三天。

昨晚甚至梦见了——梦见许珝后颈的小点就是被蛇咬的。

梦境甚赋予了他十分完整的前因后果:许珝如何去到一片广袤的森林,如何被悬在树上的青蛇咬到后颈,又是如何留下那两颗血痣一样鲜红欲滴的小点,全都无比真实。

梦里祁砚旌确定了真相,神清气爽畅快无比,可醒来却发现竟然是梦,心底又不可遏制地烦躁。

某种程度上说,祁砚旌是个相当富有好奇心和掌控欲的成年男性,无法忍受周围有模棱两可和无法把握的事物。

哪怕是许珝后颈的两个小点。

所以此刻,他很耐心地等待许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