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时代天街,现在我周围的人都已经疯了,你敢相信整个广场都被燃到尖叫吗!!】

【地铁七号线已经快要听不见到站的提示音了谁懂!!】

【1号线的已经坐过站了,正在中心广场换乘已被挤成肉饼,勿念】

【我们酒吧那群男的,看世界杯都没这么激动过】

和观众的疯狂热烈截然相反,待机室里安静得连彼此的呼吸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们都是专业演员,观众只需要为精彩绝伦的演出效果振臂欢呼,他们却能看到更深层次的东西。

终于极度安静的房间内,某个小演员颤抖着开口,表情可以称得上惊恐:“我、我没看错的话……许珝是不是压了纪老的戏?”

沉默人群脸上同样的惊恐,肯定了他的判断。

这场戏看似老前辈为主场,许珝却从出场那一刻开始,就一直占据最高位。

他的演技融进了骨子里,无论是翩然生姿的步伐,亦或是一抬头一蹙眉一屏息一回眸,都有着浑然天成的代入感,他和自己的角色完完全全融为一体,他就是最遥远最真切的钰灵。

台上,许珝拿手背擦掉眼泪,蹲下扶躺在地上的老前辈,起身时眼前忽然黑了一瞬,被猛烈的眩晕逼得一踉跄。

还是纪老前辈反手扶住了他。

“怎么了小许?”前辈低声问。

眼前的黑雾很快散去,许珝手脚都是力竭的不适感。

他冲前辈笑了笑:“可能刚刚演得太投入了,现在有点没力气。”

前辈也笑起来,温暖的手掌略施了些力在许珝肩上拍了拍,带着鼓舞人心的力量。

他满眼都是欣慰满足:“很好,特别棒。”

舞台灯光重新点亮,祁砚旌拿着话筒上台,大家都到中央站成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