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珝身上似乎就没有真正好过的时候,每当旧伤快养好了, 不多久一定会添点新伤,祁砚旌只要想到这些, 心里就压不住的烦闷。

他暗暗调整了下呼吸,低声问医生:“怎么样了?”

“还好,”医生扭头看到祁砚旌, 起身擦了擦手, 说:“有点挫伤, 但没伤到骨头, 不算严重, 这两天按时擦药, 少走动减少受力,消肿后就没什么事了。”

祁砚旌颔首:“谢谢。”

他朝门口的高平抬了抬手,高平立刻会意,笑着道谢送医生出去,还顺手带上了门。

房间里安静下来后,祁砚旌在许珝床边坐下,看了眼他光溜溜的长腿,不动声色拉过被子盖在上面,“怎么摔成这样的?”

从祁砚旌进门,许珝就没敢和他对视。

怎么摔的?

纯粹是被吓的。

除非祁砚旌不知道他是孤儿,不然直播前化妆室里那段话,就是彻底让他了露馅。

家境这种事即便网上找不到,但以祁砚旌的能力,真想查就是分分钟的事,而祁砚旌当时看他的眼神,许珝总觉得他应该是知道的,并且也猜到自己已经换了个芯子。

穿书听起来太离谱,不管怎么解释都容易显得像个神经病,许珝本来就因为缺觉困得不太清醒,现在更是提不起精神面对祁砚旌。

他只能回避和祁砚旌的接触,不太自然地偏过头看张畅:“看吧,我都说了没事。”

祁砚旌刚伸出手想摸摸许珝的脸,就被躲开,还十分刻意地忽视他的存在,只和张畅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