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怎么什么都能猜到, 不如去改行算命还当什么演员啊。

许珝快速思索,还是决定老实交代:“白天喝了口矿泉水。”

祁砚旌若有所思:“一口?”

“……”许珝被直击要害, 不情不愿坦白:“一瓶。”

祁砚旌短时间没说出话来,不可置信地气笑了,很重地在他腰上捏了一把:“你很行啊许珝,我花那么大工夫给你养胃, 天天盯着你吃饭, 你就是这么对自己的?”

他力气有点大, 许珝没留神, 被掐得轻呼出声,不由地咬了咬嘴唇:“你就不能轻点吗?”

祁砚旌毫不留情:“那你倒是长记性啊。”

“你!”腰上的力道让许珝有点烦躁,瞪着祁砚旌:“你再使劲小心我——我不答应你了,别忘了你现在是在追我。”

祁砚旌闻言不由眉梢一挑,唇角弯了起来,“是吗?”卸下力道在许珝被掐的地方按揉起来,“那我确实怕了。”

他脸上的笑平和到堪称温柔,一点都看不出“怕”,显然是把许珝放在掌心里逗。

眼见着吵不赢了,许珝又不甘心,思索片刻垂下眼。客厅光线暗,他长长的睫毛一垂,光影足够掩盖眼里所有的小心思,只留下脆弱无助的模样。

“其实不是因为这个,”他声音软下来,从祁砚旌怀里离开缩回沙发上,“你力气太大了,扯得我胃疼……”

祁砚旌游刃有余的神情凝滞了一瞬,想起许珝难受的时候总是弯腰掐着腰,说明确实能牵扯到胃部,而他手大许珝腰又细得可怜,力气大了可能真的会让他不舒服。

这个完全没设想到的理由让祁砚旌有短暂的无措,“我……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