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旌起身,揉了揉眉心:“辛苦你们,没别的事我先回去了。”

“好好,交给我们处理。”

祁砚旌点头,推门往病房走。

黑暗的病房里,遮光窗帘没透进一丝阳光,床上的人面色苍白眉头紧锁,陷在深深的痛苦里。

许珝做了很长的梦,梦到自己的家乡亲人和过去。

“刘女士,您儿子小小年纪就有这种演技,以后一定前途无量啊!”

“刘姐,真羡慕你啊,儿子又乖又懂事,这么小就给你挣钱了,你怎么养的啊?”

“这么有灵气有天赋的孩子,刘女士,您一定要好好培养啊!”

“我儿子真棒,这场戏怎么演得这么好,我们珝珝真是天才,是妈妈的心肝宝贝。”

……

“就是那个许珝吗?他以前演戏挺有灵气的呀,怎么现在演成这样?”

“这孩子匠气也太重了,看他上一个动作就知道他下一个要做什么,科班培养出来的机器人,明明以前未经雕琢的灵气就很好,现在,唉……”

“所以书读得多有什么用,16岁就上大学有什么用,科班读到硕士又有什么用,学的全是理论根本不会演戏了,可惜啊,我现在还看他以前的戏呢。”

……

“你为什么演不出来了?小时候我们不是很会吗?珝珝告诉妈妈,为什么不会演了?”

“我供你吃供你穿供你学表演,就是为了让你学成个傻子什么都不会了吗?我要你的破学历拿来干嘛!”

“我已经不记得你上一次接到戏是什么时候了……你恨我对不对,恨我逼你演戏,恨我逼你挣钱,所以你把灵气全藏起来了就是为了报复我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