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旌依旧冷冷地看着他,身形在逼仄的隔间里显得格外高大。

聂成益被打得不轻,有气无力道:“怎么,不给你小情人报仇吗?”

祁砚旌偏了偏头,顶部昏暗灯泡的光散落在他下眼睑,让这个动作看起来有些阴冷:“这么说,你承认是你做的了?”

聂成益怔了怔,随即咧开嘴轻笑一声,不予回答。

看祁砚旌凶神恶煞恨不得活剥了他的神情,就知道许珝一定病得不轻。

聂成益笑容越来越大,甚至笑出了声,只要许珝难受他就高兴,反正他欠那么多钱高利贷是不会放过他了,那他就是死也要拉上许珝垫背。

“没事,你不承认没关系。”祁砚旌双手插进裤兜,来回缓慢踱步:“这件事我们已经报警了,我是守法公民,自然会相信警方的能力,今天我们来谈谈别的事。”

聂成益的笑微微收敛。

祁砚旌不看他,依然不紧不慢地来回走着,声音平淡得像在唠嗑:“你从许珝那里顺走多少钱,我不在乎,反正你也还不起——”

他停下来,扭头看向聂成益,眼中竟然闪过一丝笑意,凉得聂成益顿时打了个寒战。

“但那些伤,你好像还得起。”

聂成益脊背一僵,“你在说什么?”

“你怎么忍心把许珝推下去呢,那楼那么高。”

聂成益瞳孔骤然紧缩:“你、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