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只是晕倒,没有经历任何极端的事,就像许珝只是喝醉酒睡了一觉一样。但他太痛苦了,精神和身体都已经到了极限,他再也不想醒过来。

所以许珝来了。

而这一切的痛苦许珝在梦里都完整经历了一遍,哪怕到现在仍然感觉痛得想吐。

祁砚旌察觉到许珝的不适,稍微用了点力抱紧他,将自己的体温源源不断传递到他身上,才说:“然后这次,他让人往你身上泼花生奶,差点把你小命弄没了。”

这是许珝不知道的。

他听到这,再也忍不住,又伤心地哭起来,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太惨了。

惨过后心里腾起的就是浓浓的愤怒,他揪紧被角:“报警,我要告他,不能让他逍遥法外!”

祁砚旌一刻不停地给他揉胸口,怕他情绪太激动:“他已经被拘捕了,马上就能判刑。”

许珝一愣,挣扎要去拿手机的手停在半空,眼泪无意识地滚了两颗下来:“……啊?不、不行啊,被拘了我怎么打他呢?我得先打他一顿。”

祁砚旌小心握住他的手:“这个我也帮你做了,废了他的肩膀和小腿。”

许珝:“……”

许珝忽然觉得事情的走向有些奇怪,想了半晌又说:“万一他申请保外就医呢?”

祁砚旌神情温柔,声音却很冷硬:“他不会有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