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兮:“……”
她赤着脚跑下去,推开一条窄窄的门缝,正好看见魔尊轻描淡写地用手指捏着大总管仅剩的头颅,一手挽着大袖,另一手用端起茶杯般优雅的姿势,将他的头在指尖捏成了灰。
那灰倏地飘走了,像一阵烟。
“聊一聊”。
花兮目瞪口呆,她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害怕的,魔尊的目光移过来,好像看到了她,她飞速地关上门,狂奔上床,扯起被子,把自己盖上了。
她一摸怀里,糟了,刚刚好不容易打造的黄铜暗器,被吊在空中的时候就当啷落地了,她也没来得及捡起来。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原先没见到魔尊还是怕的,见到以后反而不怕了,他说话很温柔,动作也很小心,似乎她是陶瓷做的,一只手就能抱住她,另一只手还要虚扶着,时刻怕伤了她。
何止不暴虐疯魔血腥弑杀,简直可以说温文尔雅彬彬有礼。
直到她看见大总管暴起的血丝眼珠盯着自己,大张的嘴巴一声还没喊出来,就被捏爆了。
花兮心想,阉了魔尊的路子可能走窄了,这魔尊明显吃软不吃硬,她得另辟蹊径,还得哭,得装柔弱,得哭到他心软得什么都干不下去为止。
她酝酿了一下情绪,从前做错事就在师父面前装哭,现在熟能生巧,没过一会眼眶又红了。
她就等着魔尊掀开被子,看到她哭得梨花带雨。
谁知她闷在被子里,越躺越热,越躺越燥,好像有火炉在t 身下烘烤,浑身又酥又软又烫,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脑子昏昏沉沉的,刚想起一点念头,又消散了,只想找个冰冷的物什抱着贴着,最好再摸一摸她,吻一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