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消息了?”男子笔下不停,淡声问。
“并未,”听风回答,他想了想,又道,“倒是在扬州发现了楚夫人的踪迹。”
顾筠停了笔,微微皱眉,思索了一下对方究竟是谁,方才无所谓地点头,“知道了。”
三年来,王府的人几乎找遍了所有可能的地方,那名女子像是人间蒸发了般,除了那只坠子,再没有一丝踪影。
不止一次,下面人欲言又止,显然已认为对方遭了不测,偏他不愿认。
活未见人,死未见尸,凭何断定她已死?
湖笔在纸上忽地一顿,顾筠侧过头,无法抑制地咳了一阵。自从当年醒来,他便落了这个毛病,御医只道要静养,忌大悲大怒。
有何悲怒,他好得很。
半晌,咳嗽渐歇,男子扔下手中帕子,眼尾微红,成了那苍白面庞上唯一的艳色。
他抬手止住了听风正要退下的动作。
“可将那人身周仔细查过?”他问。
“尚未。”听风回答。
“一个个查来,不得放过蛛丝马迹。”
“是。”
--------------------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