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瑾无比自然地和楚楚说起了搬迁店铺的事宜:“这是我精心经营过的第一家铺子,黄了未免可惜,不如去京城重新来过……只是我以后大抵不会经常来,铺子里最好再雇个账房,若有什么难处派人来和我说一声便是……”
旁边,顾筠夹了一小筷面条尝了一口,冰冷皱起的眉头微松,又夹了一筷。
一时间,安静的院落里只能听到叶瑾的嗓音,以及男子用饭的细微声响,身周的空气中,最后一粒颤抖的微尘粒子轻缓落地。
楚楚久久看着好友,半晌,轻颤的唇边扬起和过往别无二致的笑:“好,我这就去收拾东西,许久未回去,不知京城现今变成了何种模样。”
翌日。
官道上,身披铠甲的士兵拱卫着中间的马车,行于葱葱绿野。
有莽撞的小丫鬟取了茶水来,想要靠近马车,被嬷嬷一把扯住狠狠瞪过去,耷拉着脑袋侧耳细听片刻后,渐渐红了脸。
马车内,叶瑾被压在厢壁上,裙摆凌乱,发髻松散。周围车轱辘行走和马蹄踏地的响动沉重而纷杂,但依然无法完全掩去另一种声音,呼吸间满是熟悉而富有侵略感的冷冽气息,血液加速流过耳边,留下嗡嗡轰鸣,她侧头撇开唇齿间的纠缠,细细吸气,猝不及防挺直肩颈皱眉发出一声压抑而无力的哼吟。
有人捏着她的下颌抬起,然后方才离开片刻的唇齿再次纠缠上来,她喘不上气,偏又没力气将对方推开,只能任由对方拥着她施施然换到旁边的软枕,再次倾身覆上。
“这般快,”顾筠伸手抚开她颊边被汗浸湿的发丝,“三年,不想我么?”
“……滚,”叶瑾努力平顺呼吸,可惜实在杯水车薪,“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
“但凡我如你说得那般,后院也不会仅剩你一个。”顾筠端详着身下女子怒放的花颜,找了她的致命处使坏,看她猛然颤栗,连指尖都染上一层漂亮的薄红,犹如上好的瓷胚,带着不染尘埃的脆弱。
就此,那副嗓音终于不再说令人不快的话语,他垂眸,牵了她的手,将那泛红的漂亮指尖放在自己心口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