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敢赌。

“我想把神给予我的最后一次提供帮助的机会，放在我们小镇的发展进程上。”

练云修饰自己的语言，让它转变成大家易于理解的存在。

“大人，这是您得到的神谕，无论您做什么决定，我们都会无条件地支持你。”

格里站在圣坛下，用苍老而浑厚的声音宣告自己的立场。

大家不约而同地庄重点头。

“请放心去做吧，大人。”

居民们默契地让开一条路，看着练云走下圣坛，走进商店。

他们低下头，默默为小镇祈祷。

愿神保佑他们。

他们的家园。

他们的领主。

“如果……”霍妮站在莉娜身边，小心地看着众人表情。

她虽然对小镇陌生，但人们对神的祈祷已经从小就环绕在她身边。

霍妮看着庄严的大人们，极小声说出自己的想法：“如果没有神呢？”

她被关在地下室那么长时间，黑暗和惊恐笼罩着她，她只能抱着糯糯寻得一丝温暖。她学着村里的人寻求“神”的帮助，却没有半点回应。

那么世上真的有神吗？

极致的安静让她极力压低的声音也传到了每个人耳中。

兰纳神色一顿，目光虔诚而柔和地望向商店，仿佛能透过墙壁，看到那个在他奄奄一息满身血污时，朝他伸出手的少女。

没有神？

兰纳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唇角，说出在场每个人心中，隐藏许久、不言而喻的答案——

“她即我们的神。”

当晚的布布小镇南边空地边缘，凭空出现了一个巨型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