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拉柔和的面孔上洋溢着高兴的情绪：“之前怎么做都做不出来这种自然的颜色，终于……”

她一边说，一边慢慢抬起玻璃瓶，满怀期待地递给练云。

“大人。”

练云接过瓶子，又从路易手里接过自己的药瓶。

她拔下两个瓶子的木塞，凑到鼻尖，微微合眼轻嗅。

“……很像。”

清新、几乎闻不到的清甜味道，和他们远远闻到的味道差的很多。

诺拉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就是这样，每经过一次萃取，它的味道会越来越淡。”

现在街道上弥漫的药香，甚至是昨天第一次萃取时散发出来的味道。

练云闻过后又递给路易，路易身为药剂师，对这些气味细微差别很是敏感，一过鼻子就闻出来了这次的成功与否。

“……浓度要淡很多。”

就如同它的颜色一样。

“这已经是我们所能做到最大能力的浓度了。”路易虽然这么说着，也难掩喜色。

他带着诺拉尝试了这么长时间、这么多种方式，无论是藏书室还是他自己收藏的书，每一页他都跟诺拉翻了无数遍。

终于拨云见日，看到成果了。

跟练云约定明天会正式确定好药方后，练云等人离开。

路易捻着胡子，坐下来长长舒了一口气。

这些天他不是站着处理药材就是等待结果，连个觉都没安稳睡过，梦里都在担心结果。

现在终于能坐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