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雪焕:“……”
这戒尺他幼时挨过无数,时隔十余年,猝不及防又吃了一下,倒不如何疼痛,却不禁呆住了。
蓝祈也惊呆了,根本顾不得殷简知在说什么,忙去撩夜雪焕的袖子,见他小臂上横亘着一道鲜红的尺印,伸手抚了抚,眼里满是心疼,态度简直不能更明显。
殷简知见状更怒,一把将蓝祈拉到身后,斥道:“你不必委曲求全!老夫替你做主,必不教这无耻竖子欺侮了你!”
夜雪焕哭笑不得,堂堂西北边帅、楚后嫡子,手中有军有权,多少人趋之若鹜,在太傅眼里却是个“无耻竖子”,还认定是他用强权“糟蹋欺侮”了蓝祈,一时都不知该作何反应。但见太傅对蓝祈如此维护,又觉心中欣喜,忍不住看了蓝祈一眼,笑意盎然。
蓝祈脸上微红,心底泛着暖意,低声道:“太傅大人,我并不委屈……”
“不必替他说话!”
这一笑在老太傅眼中完全是含义隽永、意味深长,更加认定蓝祈是被逼雌伏,一把戒尺捏在手里,作势又要往他身上抽。
夜雪焕笑道:“太傅大人,不若先听容采把话说完。”
殷简知冷哼一声,示意他有话快说。
夜雪焕道:“虽无师徒之实,但蓝儿到底是太傅大人亲口收的学生,一日为师,当终生为父。容采今日来……是拜会岳父大人的。”
蓝祈:“……”
殷简知眼珠子都差点要瞪出来,颤声道:“你、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