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那个人,莫说是蓝祈,就连他自己恐怕也只有乖乖就范。
“此事不能怪你,是我没有早些听你的。”他苦笑了一下,用鼻尖蹭了蹭蓝祈的脸颊,“乖,没事的,不哭了。再给我一点……别割手腕。”
自知晓契蛊之事以来,夜雪焕从未主动向蓝祈讨血,足可见他现在的状态之差。
“你……”
蓝祈听他如此说,便知他猜到了缘由,千言万语都只化成了一声长叹。
多说无益,眼下只有活着出去了,才能了结这些复杂的因果。
左掌的伤口毕竟时间久了,再撕裂也出不了太多血;两人身上已无利器,蓝祈便用含羞镯子划开右手掌心,再给他供给新鲜血液。
童玄刚从后方的厮杀中突出重围,见两人都坐倒在地上,忙过来搀扶,艰难道:“王爷快走,后面追上来了。”
他左臂已经完全脱力,此时是右手握剑,用衣上撕下来的布条将手指牢牢捆在剑柄上。
夜雪焕对他摆摆手,平静道:“你先过桥,剑给我。”
童玄一愣,随即大急;夜雪焕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冷冷道:“别磨蹭,这是命令。”
“王爷!”
童玄急得直跺脚,蓝祈却十分冷静地劝道:“悬桥只能一个一个过,童统领不要浪费时间。容采不会有事的,我陪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