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祈红着脸点点头。
夜雪焕将他抱到腿上,亲昵地碰了碰鼻尖,转头将酒爵上的红绳解下,连同小葫芦一起系到他右腕上,“宫里送的贺礼,据说是海外进贡的灵玉,戴着能温养血气。你如今身子也不知是何情况,但既然醒祖的壁书中说灵玉能延缓蛊化,那就戴着。”
顿了顿,又笑道:“就当是澜机的回礼了。愿我家蓝儿往后一生,多福多禄,事事称心。”
他显然早有预谋,红绳中间绑着玉葫芦的一段已然被编成手串,扣上绳结,再剪去两端,直接就可以佩戴。绳中编着金银线,坚韧耐磨,也不用担心会断裂丢失。
蓝祈左腕上缠着遮挡伤疤的青玉珠串,右腕又挂上了红玉葫芦,双手都沉甸甸的,比之前的含羞镯子还要有分量;按照他从前的习惯,这样绝对会影响他攀高腾跃,但从今往后,他也不需要亲自涉险攀跃了。
他伸臂环过夜雪焕的后颈,在他耳畔绵绵倾诉:“能和你在一起,就是我此生最称心的事。”
夜雪焕心头火热,将人拥紧了,哑声道:“同牢合卺、解缨结发,你我便是一生的夫妻。蓝儿,你高兴么?”
蓝祈低低地嗯了一声,又听他问道:“那今晚不让你睡觉了,好不好?”
蓝祈一时没明白高兴和不睡觉之间有何因果联系,可光是想着夜雪焕今晚要怎样不让他睡觉,就几乎要失去思考能力,浑身发软发热,小猫一般在他身上蹭着,嘴里却还在故作矜持:“明早还要敬茶的……”
“这可是你欠我的洞房花烛。”夜雪焕咬着他的耳尖,“连本带利,一晚上也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