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离开了，顾瑞身体还算硬朗，不用拄拐杖上了楼，坐在书房里，他看着本质上的两个名字。

蔺乐生，颜木兮。

浑浊的眼泪滚落下来，他有一种冲动，想要去看看，去看看他们，就算是最后一面。

当天晚上，顾瑞让后人安排私人飞机，他和养子来到鹤江市，到的时候顾瑞身体已经有些扛不住了，到底是年纪大了。

休息了一宿之后，第二天顾瑞来到蔺家，如今的蔺家清净了许多，他是知道蔺乐生和木兮没有亲生孩子，只有一个养女。

这个养女如今也开始管理公司了，是一把好手。

他表明了身份，蔺家还活着的老人都还记得顾家的顾瑞，看向顾瑞的目光都充满了复杂。

顾瑞来到灵堂前，他目光落在两张遗照上，和他记忆里的样子有很大的出入，不过还是可以看到当年的影子。

他禁不住悲从中来，眼泪再次流了下来。

“父亲？”年轻人扶着顾瑞。

顾瑞摇摇头，“看到旧人，难免伤感了些。”

顾瑞在灵堂呆了许久，眼见天色都暗了许多，他才对年轻人说：“我们走吧。”

然后他又看向两张遗照，说道：“蔺乐生，我既高兴，又不高兴，高兴的是你一直都和她在一起。不高兴的也是你一直没有放手。”

他等了一辈子啊，就怀揣着渺茫的希望等着，可等了一辈子，还是这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