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娘做完这些，继续守在在稻草堆傍，瘦得颧骨都突出来的脸上，难掩忧色，“怎么办？又过了一晚上了，小二这烧还一直不退。”

李大爷看着躺在稻草堆上的小二，佝偻着背，长长地叹了口气，“实在不行，咱们就……”

“不，不行，那是他们的命根子。”刘大婶一听，立马坐起身来。

“那，小二怎么办？”李大爷有些浑浊的眼里透露着痛苦，颓然地问。

刘大娘一听，原本激动的心情，瞬间泄了下去。

昨夜燃着的火堆，还余下一些余烬，偶有一小丝火苗冒出，但是已经是强弩之末……犹如稻草堆上的小二。

刘大娘跟李大爷望着快要燃尽的火堆，久久的，都沉默不语……

淡淡的哀伤，弥漫至整个屋子，透过无窗的墙壁，蔓延到整个院子。

院子里，三三两两的围着几堆人。他们或坐着，或站着。

无一不是蓬头垢面，穿得破破烂烂。

有一些，身上穿的竟是两三件衣服拼接起来，还累着一个又一个的补丁。

有一些，甚至穿着缺了脚的长短不一的裤子，上面也是补丁累累。

这些人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每个人脸上的神情，都是如此的严峻。

这里最小的孩子李小二病了，而且还病得不轻，连最有经验的李大爷都没折了……

就在这时。

“李爷爷，刘大娘，你快看，我带回来了什么？”一阵嚷嚷声由远及近，传了过来。

那是，那是，铁蛋的声音。

他之前说，出去乞讨去了。

李大爷“霍”地站起来，一个踉跄，差点又摔了下去。

幸好，眼疾手快的刘大娘扶了他一把，不然，非得磕得鼻青脸肿不可。

“李叔，您慢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