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维义一听,再定睛朝着这名白净书生打量了一番,笑着说道:
“呵呵,阴阳如何无别?阴数如地,阳数如天。天地互体而同源,天地对立而化万物。如此说来,天地乃是互为表里,那天大还是地大?”
这白面书生一听,欣喜说道:
“听先生之言,犹如醍醐灌顶,令小生我可谓是顿开茅塞呀!不过……先生,如今你在此处官邸之内设坛讲学,而你讲的这些个道理或许并不是某些人想听见的东西。因此……先生千万要小心保重。”
武维义一听此话,顿时提高了警觉,严肃着脸问道:
“你……究竟是何人?”
那人又凑上头去小声说道:
“小生在此听讲多日,知先生乃是当世大贤。然而,天有不测风云,若他日有难,可尽管持此绢前往此处,到时自有他人相助。”
话一说完,只见此人留下一条颇为秀美的绢布,却还未等武维义看清上边绣了些什么,那人便已经立刻起身离去了。武维义见那人已经走远,已来不及追赶。只在手中端起了那一方手绢,里里外外的细看了一番。只见此绢帕上的图案虽是简易,却也是足见用工之人的巧夺天工,眉目传神。具体绣的乃是几名游牧打扮的人背靠着一处城墙贩马的一幅市井景象。
“墨弟,你可认得此处?”
墨弟原本正在整顿堂下席案,听到主子唤他,便凑过去瞧了一眼,不经意的说道:
“哦,这地方我认得,乃是几名羌人开的贩马行,巴蜀之地不产良马,但是贸易通商又要以马为主,因此在这里城西,多聚有羌人贩马。嘿嘿,这些景象呀,不足为奇。”
武维义听罢,也只是摇了摇头,还是不明其中含义。正在此时,只听门前侍卫来报:
“先生,据报,王子殿下的车驾正往官邸赶来。”
武维义又是心中一惊,将绢帕随手置于案上便出门迎接王子车驾去了。还未走出院子,只见王子疆已经来到了门前。武维义赶紧上前作揖言道:
“武维义见过王子殿下。”
“上仙免礼,嗯?原来上仙姓武名维义?”
王子疆疑惑的问了一句,武维义则回答道:
“哦,在下本也只是一介平民,之后上青城山寻仙拜师,偶遇金乌大神下界巡查,受其点拨一二,这才得道升仙。”
王子疆听了不禁点点头,感慨道:
“上仙原来还有这番境遇,真是让人羡慕不来呀!”
武维义也是没有想到,他这几次三番的装神弄鬼竟如此好用,心中有些窃喜,却不可溢于言表:
“王子殿下,请问今日登门拜访所为何事?”
王子疆笑着挥了挥手,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