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维义却是摆手道:
“毕摩此言差矣,夜郎若乱,与我等所求皆为不利!况且,此番若不能挫败朱天之诡谋,只怕百濮之黎民从此也皆要受殃!……因此,此行虽是助人,却也实则利己。正所谓是‘义者,利也’!因此,毕摩大人实则大可不必如此挂怀……”
言语间,墨翟已是提着一应物件回到屋内,而毕摩议后无事,便亦是且先告退了出去。
只见墨翟将那些物什是一并置于地上,并是颇为莫名的问道:
“兄长,您……要这些东西,却是作甚?”
武维义蹲下身来,将喷筒与那一包东西拾起,并是回了一句:
“炸药!”
“炸药?!”
这个时代尚无黑火药诞生,按理说,黑火药最早也要在晚唐才正式出现。虽说战国至汉初的方士在炼丹时也发生过类似的爆炸事故,但终究未寻得其规律,且就更不提如今这个早了几百年的南蛮之地了。
墨翟此前所做的那些个暗铳,说白了就是用了僰族特产的白毛石,也就是硝酸钾和上一些木屑粉所制。而恰巧,此前毕摩在僰寨所用过的黄药,经武维义断定,此物正是硫磺!而此物又盛产于夜郎,因此,武维义沿路时便收集得一些。
而且如今,这些个浸过硝水的火折子,本身便又是最好的引火之物!因此按理说,若想要制作炸药,诸方都已是齐备,的确是可以一试!
又经得一晚的筹备,武维义和墨翟是来到一处空地,将木炭和硫磺是掺合在一起,放入一个陶土制成的小泥罐中,并且将其密封。
之后又用从暗铳中取出的硝炭粉末是制成硝绳引爆,却也不知为何,似乎是因密封不严,亦或是木炭受潮的缘故,又或者武维义遗漏了哪一处关键环节,这陶土所装的“炸药”并没有发生预料中的爆炸,反倒是又冒起一阵浓烟。
这一阵烟雾却是极为浓厚,人站在其中,转眼竟伸手不见五指,且是将人连呛了几口。墨翟不禁是失望道:
“哎呀,终究还是不成呐!”
武维义站在那里,又一连是又试了几回,亦都是无果。
只见墨翟在一旁,竟是被熏得更显黑了些。他揉了一揉眼睛,不禁问道:
“兄长,莫不是我等于何处出了些许偏差?”
武维义低头沉思了片刻,并与他回道:
“必然是有些疏漏,但是问题在于何处,却不得而知!”
但当武维义是看着眼前的阵阵黑烟,却又是突发奇想,双手一合,立即叫道:
“唉?!对啊!如今又何必是执念于炸药?若是能用利用起这一片迷雾,那岂不正是脱身良器?”
墨翟从旁本亦是听得一头雾水,待武维义是与墨翟耳语解释得一番,墨翟一边听着,一边是不断的点头应道:
“诺!……诺!兄长放心,翟定将它改制成功!”
如今终有了一番眉目,武维义不禁是松了口气。此时,正巧是有一名僰人随从前来寻他:
“武先生,毕摩大人似有急事相商。但见武先生又不在屋内,特差我等是来寻你。”
武维义一听,便是立即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