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受苦了!翟……此苦本应翟所受之,不料……”
武维义皱起眉头,说道:
“你们有事瞒着我?!”
杜宇只觉得此时并非说事的时候,还是待出去以后再慢慢详说为好。于是,便有意是将他暂时瞒住:
“并没有,武郎,你确是想多了……”
仰阿莎心直口快,虽知武维义也并非有意为之,但她觉得既然事已至此,瞒着也无甚意义,便径直是开口言道:
“武先生,只怕你自己还不知道吧?毕摩大人正是被你所杀……”
武维义不禁是脑中一阵瓮鸣,他心中本就隐隐觉得是有点不对劲。一听得仰阿莎如此说,于他便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惊得是目瞪口呆。
杜宇看到武维义呆立当场,甚是责备的看了一眼仰阿莎,却也不及埋怨,只得轻轻摇晃武维义的胳膊,与他低语道:
“武郎,此事须是怪你不得。你也是因中蛊之后神志不清,才行了此事。而且毕摩大人也是为了救你……甘愿自我牺牲,才至如此的……”
武维义回过神来,又急切的再次问道:
“那……这段时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宇儿,你务必要一五一十的全部告之于我……”
杜宇眼看已是瞒不住他,也只得告知武维义,他究竟是是如何于中蛊之后,入宫献蛊刺杀日达木基,却被毕摩挡下,并以自己性命解除了武维义所中之蛊。
其中,对于毕摩为何要如此行事,更是详细告之,就连僰族即将受六部讨伐之事也一并与他说了。
武维义一边听着,一边是悲愤自责,不禁捶足顿胸,甚是懊恼的叹道:
“不曾想毕摩她……她竟为武某而死!而且!还是武某亲自动的手!……武某真是罪该万死啊!而且,却使僰族也要一并是受了牵连,武某……武某……”
见武维义甚是激动,杜宇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一把抱住武维义,并是说道:
“武郎!你万万不可做出此等的此胡思乱想来!此事皆由那摩雅邪而起,他才是此间的罪魁祸首,你……”
武维义一边苦笑着,一边是摇头哀叹道:
“无论如何,毕摩乃是为武某而死,这份恩情于我犹如再造,武某……哎!当真是无以为报啊……”
武维义一边说着,一边竟是突然失声痛哭起来。他三人见状,也不由得是为之一震。尤其是墨翟,自从是跟随了兄长以来,却还从未见过兄长竟会这般失意难过!
杜宇本就极为感性,见武维义这般难受,其悲情亦是难以抑制。于是,她也顾不及周旁有人,竟一把抱住武维义,并是苦中带笑,与之肺腑言道:
“武郎莫要这样!……宇儿也知道武郎心中必是难忍!不如……不如我二人从此远走吧!不再理会百濮之事,宇儿也不再想要复国!……我们便去往秘贤村隐居起来,从此不再过问世事,武郎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