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玑夫人挡在摩雅邪面前,不卑不亢的与他说道:
“摩雅邪!国王名讳,岂是你能妄言称之?天色已晚,国王无碍,且请出宫,否则莫怪本宫不客气了!”
这些年来,摩雅邪虽然嚣张跋扈,对天玑夫人也是恨之入骨,但是向来表现得不甚露骨。然而现如今居然这般肆无忌惮的谈吐是非,显然是有备而来。
摩雅邪毕竟筹划多年,成败就在今日。在确定武益纳确实是昏迷不醒之后,便不再是有任何的顾忌。更何况已是到得如此地步,即便是武益纳清醒过来,也已是拿他无可奈何了!
话虽如此,但如今天玑夫人健在,却也是有些超乎了摩雅邪的所料的!以他的安排,天玑夫人安排武维义于今夜潜逃其实早已是在他意料之中,而为了便于武维义潜逃,天玑又必然会有意松懈宫中的戒备,武多同与此同时就可趁乱进殿行刺。而这一切便是他一手安排操持的!
因此,按理而言,今夜此时,天玑早已应该是亡于武多同的剑下才是。而如今天玑健在,显然是他所未谋划到的。但他此时也自然是能意料得到,那武多同勿论是死是活,必然还蔽在殿内某处!
只听摩雅邪鼻中又发出轻哼一声,说道:
“如今夜郎上下,尽人皆知,国王之所以落得如此境地,便皆是拜你这妖妇所赐!而如今国王也已是无法再行一国之主的职责,理应逊位让国!”
摩雅邪一语二意,前言咬定天玑之罪,后者则是有逼宫之实!天玑夫人闻言是一怒而起,同样是大声喝道:
“大胆!摩雅邪!你今日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如此胆大妄为!国主尚在,岂有逊位之理?即便国王无法履行一国之君的职责,那自有子嗣继统,又如何轮得到你在此以下犯上,胡言乱语!似你这般逼宫逊位,名不正言不顺,日后必遭天下人所唾弃!人神所共愤!”
摩雅邪闻言,不由得是大笑三声:
“哈哈哈,君主之位,自是应为有能者居之!如今六部之中,以本豪乍部最有能耐,除却本豪,却又有谁可担当此任?难不成还让你一妖妇的庶子来继任大统吗?为保得我夜郎基业长久,本豪宁愿背负此等骂名!”
天玑夫人又是怒道:
“好一个厚颜无耻之人!吾儿哲多自是无有继承大统之德,但你摩雅邪亦同样不配!如今二殿下武多同尚存活于世,待吾王百年之后,自当接回袭位!”
摩雅邪闻言,又是轻呸了一声:
“那竖子于国王尚存人世之时,便自立于西都,如今亦是尽人皆知!天下人莫不责其大逆不道。此等败德之人,又如何能够继承大统?”
天玑夫人眯着眼睛,又甚是轻蔑的言道:
“哼哼!二殿下他天性精纯,绝不会做出此等事来!酋豪所谓的西都,又可有真凭实证?这其中关窍,恐怕你摩雅邪最是心知肚明的了!此等借口,根本经不得推敲,更无实证可言!所谓西都又是何在?却也从未见过其一兵一卒?!此等拙计,你便欺些平头黔首还好,如何还能将本宫给瞒住?!”
摩雅邪闻言,知道这理论是说不过天玑的,不禁是咧嘴坏笑道:
“呵呵,这却又能如何?世人所知便是如此!他武多同纵有百口,亦难自辩!这国王之位,非我摩雅邪莫属!若有胆敢阻拦者,本豪便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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