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谷兰见此金仗,却依旧是愁眉紧锁:
“哎,若要说新王继统,自是少不得此等圣物的。但若要说起来,此金仗终究不过是件死物罢了,亦不能就此指认摩雅邪之罪,更无法洗脱你的清白……亦或是可有日达木基亲笔遗诏之类的物件?”
武多同将金仗收起,又是叹息一口:
“当时形势危急,确是不曾留有诏书。不过嫡母又叫小王是留下了这柄王剑,说是只需示于武部众人,便可当得到武部的支持!”
武多同一边说着,一边从另一个袖口是取了王剑出来。由于在场之人皆是他可信之人,因此武多同也自是无需隐瞒。居谷兰看那柄王剑极为普通,而且仿佛还生了些青锈,甚是暗淡。他也不知道这把王剑究竟有何用处?不禁是思量道:
“也罢,二殿下且将此物先行收起,待到得武部再说不迟,当务之急,乃是尽快将你们送出城去。”
“但……但是如今想要出城,却又谈何容易?如今城楼之上是灯火通明,戒备甚严。而那一处狗洞,于城楼之上可谓是一览无余。奈何……奈何……”
听得武多同此言,居谷兰则是在那里来回踱步,待他寻思一番过后,转身又铿锵定计言道:
“看来……如今唯有是让你们跟着本公子的车队一起出城了!趁着现在摩雅邪还没有反应过来,本公子便利用恒部少豪的身份,强行出城!……既如此,本公子这便去召集所部,好送你们尽快出城!”
武维义一听,只觉此事甚为不妥,不禁是急咳了一声,将他一把止住,并是与他解释道:
“哎……只怕不能这般遂意……兰公子好意,众人皆感怀于心。然而,如今城中戒守甚严,就算是兰公子,只怕也不能例外……莫要届时反倒是将公子再牵连进来。若果真是令公子受了牵连,这岂不正中摩雅邪的下怀?”
居谷兰听罢,朝武维义是深鞠了一躬。却是令武维义不明所以,只得是急忙还礼。此时,只听居谷兰诚恳道:
“嗯……武先生此言倒也不无道理。然而,本公子与二殿下乃情同手足,本公子甘愿冒得此险!”
武多同听罢,又如何不领会居谷兰的一番好意?此时,他亦是从旁劝解道:
“兰……这些年来,吾不曾入得且兰,便是不想牵连你们。如今更是如此……定然还有其他法子可想,此举实在是太过冒险,断不可行!”
武维义看着居谷兰,说道:
“是啊!兰公子此刻心情,武某亦自当领会。若易地处之,倘若此刻有机会能够解救墨弟,武某也是会毫不犹豫的。但……若是有两全之美的办法,那岂不更好?还望兰公子三思呐!”
武维义话音刚落,居谷兰却又是心生一计,便立即是回过身与众人笑言道:
“呵呵,本公子又想得一法,保管是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