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他们现在最需要的是棉衣;有两套棉衣、两身薄衣就能撑过明年。
下定决心,钟毓秀把没用到的那床棉胎翻了出来,又匆忙去往男知青的房间外;男知青房门紧闭,钟毓秀轻轻敲响窗户。
“叩叩叩。”
“谁?”
钟毓秀抿了抿唇,“我,我有事儿找严大哥。”
“吱呀。”房门打开,严如山行来,定定望着她;严如山问道:“有什么事儿?”
“严大哥,我们到旁边去说。”钟毓秀转身到了院中角落,转身见严如山走了过来,抿了抿唇,道:“严大哥,你们有不要的旧衣吗?”
严如山点头,“有。”
“有多少?”
“我有三四件,其他人应该也有两件。”严如山打量她好几眼,问道:“你问这些做什么?”
钟毓秀摇头,“严大哥,你别问了,我用新布和你们换六身旧衣,越旧越好。”
“旧衣可以给你,布料就不用了;本就是不要的衣裳,只是,你得跟我说实话,拿旧衣服做什么?”严如山见她犹豫,又道:“我们都在一个知青院,你现在不说,我们迟早也会知晓。”
钟毓秀默,严如山也不催促,等了好半响才见钟毓秀开了口。
“那还请严大哥替我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