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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社员们多有不不待见知青之人,整个生产大队,也就少数几户人家愿意亲近知青们。

罗建民调侃道:“那也没法子,谁知道咱们谁能考出去呢。”这些社员们不傻,在关乎自身利益时,都能发挥出超乎想象的精明。

“行了,不说他们了,我和如红去做饭;毓秀,你也来帮我们摘菜,今天好好吃上一顿,就当庆贺高考结束,放松一下。”江梅对他们摇摇头,对吐槽说八卦没什么兴趣。

钟毓秀含笑,“是呢,罗大哥,在外头可不敢这么说。”

“知道知道,整点儿好吃的。”下乡好几年了,罗建民心里有数,对于钟毓秀的善意,心领。

三名女知青整出来好几个荤菜,冬季野菜稀少,也不是没有,只是在山里;因此,桌上只有咸菜,剩下的都是肉,这些肉多是严如山跟钟毓秀从山里带回来做的熏肉。

野鸡、野兔、咸鱼、熏鸭,再加上咸菜,知青七人吃了个饫甘餍肥。

饭后,照例是男知青收拾残局,女知青们打了热水洗漱,早早睡下。

接下来的日子,除了去县城填报志愿,七人窝在知青点不出门,社员们热情不减,每日三三两两来坐坐;知青们纵然不想招待,也不会失礼,气氛还算和睦。

半个多月过去,录取通知书没有消息,社员们热情开始消退。

罗建民和孙如红开始心焦急躁,江梅也心里忐忑;这一天,几人围在堂屋炭盆前烤火,院外传来高喊声,“严知青,钟知青,有你们的信件。”

“来了?”罗建民一下子蹦了起来。

严如山撇一眼,“我出去看看,你们在屋里等着,外头冷。”

“好好好,快去快去,看看是不是你们的录取通知书到了。”罗建民又重新坐回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