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同志,我家在左手边第三栋。”严如山遥指严家,“有事可以来找我,或者爷爷。”
“多谢。”钟毓秀笑语嫣然,对严如山一直以来明里暗里的照顾多有感激。
严如山眸色微动,转瞬压下心底暗涌,“不用谢,我和爷爷先回了,你早点休息。”
“好,今天麻烦你们了;严老和严同志也早点休息。”
“钟同志这话严重了,你的大脑是宝藏。”严国峰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落,便不再继续,“我们该回去了,家里人还等着;明天我去学校把你的档案调出来,之后你就可以去研究院任职了。”
钟毓秀螓首,再次道谢。
“钟同志,回见。”
“回见。”
噙笑目送爷孙俩远去,转身回屋。
严国峰缩减步伐,蜗牛行步在羊肠小径,仰头往暗沉的天空,“大山。”
“嗯?”严如山扭头看向爷爷。
严国峰与之对望,眼中幽邃,“你看上钟毓秀同志了。”
严如山瞳孔微缩,停下脚步。
“爷爷看出来了。”
“你从小就对人冷漠,面对你爹娘都板着个脸,对女娃更是不假辞色;你对钟同志的特殊,我想对你熟悉的人都看得出来。”
“有那么明显了吗?”不知是反问还是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