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毓秀心下一动,“能帮我做一样东西吗?”
“可以,想做什么跟曹六说一声,最好有图纸。”严如山下颚轻点,“曹六这人看着忠厚,很混的开,三教九流都有认识的人;往后有用得着他的地方不用跟他客气。”
“压榨你兄弟很顺手呀。”手肘在他胸膛上撞了一下,钟毓秀又恢复端庄的模样,“不过,有人脉才好办事儿。”
严如山摸着被撞的地方,轻笑出声来,“毓秀。”
“嗯?”钟毓秀下颚微抬,眸光乜着他。
“你知道吗?”俯身到她说话,仿佛轻声呢喃,“你口是心非的样子也很好看。”
钟毓秀一愣,干脆一脚踩他鞋上,还往下碾了碾;严如山痛并快乐着,以前的毓秀冷静自持,从不做这样亲昵的东西;如今,她肯做,做的还很自然,说明心底已彻底接受他,而非嘴上说着接受,心里还在考量他。
“毓秀儿,脚要断了。”
语态轻颤,证明他正忍受非常人能忍受的痛苦。
“你什么时候也变得油嘴滑舌的。”收回脚,钟毓秀放开精神力,看准衣服鞋子那一堆;掀开油纸,挑选衣裳、鞋子。
严如山跺了跺缓解疼痛,跟在她后面蹲下,帮她一起翻找好看的衣裳;凡是觉得好看都会给她看看,喜欢就抱起来带走。
搜寻半个多小时,最终,钟毓秀只选了五套;每一套都能配套穿,呢大衣、棉袄、羊绒毛衣、灯笼裤等,鞋子也选了五双,也是跟衣裳配套的。
“好了,就这些吧,回去还要清洗过才能穿;也不知道过年那天能不能穿得上。”天气冷,洗了也要晾上个十来天,若是有烘干机就好了。
“肯定能,家里有炭盆,把炭烧上;放个篓子上面,衣服铺在上头,一个晚上就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