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她这么谨慎做什么,以往的几世告诉了她一个道理:做事高调,做人低调可以;做人高调,做事低调之人很难出头,并且,一旦哪一天跌落,多的是人落井下石。
做人太高调,免不得得罪人就是一大片;没失势还好,一旦失势便是自尝苦果之时。
更何况,她不喜欢麻烦,低调没什么不好的。
前面几世不过是人生之中的历练,好不容易清闲下来;若非世情影响,有足够的钱财的情况下,她还真想直接进入养老岁月。
郝南心有疑惑,见田尚国都没问,他便收了声。
田尚国道:“钟同志所言很有道理,只是得辛苦您了,您为国家做出了这么多贡献,您在许多眼中还是默默无闻。”
学术界有她的丰功伟绩,外面的人并不了解;同校的那些学生也不过窥得冰山一角,钟同志真正做出的贡献,他们都了解不全面。
“这些算什么?不过是方便了我罢了。”研究出来这些东西,多多少少都有出于她懒惰的原因。
“您心胸开阔自然这么想。”田尚国眼底划过笑意,“您的东西多少人争抢着要呢。”
钟毓秀浅浅地头,轻笑;有时便是这样,明明她没做多少事情,却被人夸上了天,令人羞愧的同时,不得不鞭策自个儿向前走,多做一点贡献,能做多少算多少。
到华大,田尚国、郝南一如既往等在学校大门外,钟毓秀一人进入校园;天色逐渐暗沉,校园内亮起了昏暗的灯光,阴暗的小道上也能跟着沾沾光。
到达办公楼,去办公室的路上遇正好路过丁教授的办公室;门大开,丁教授坐在办公桌前,借着灯光写写画画。
毓秀抬手敲了敲办公室的门,“丁教授晚上好,您什么时候来的?我来的比您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