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如山一时哑然,瞬息间又道:“老师,您是毓秀的老师,放在民国以前;您是毓秀的师傅,便是她半个父亲,结婚的事儿得提前和您商量,这事儿是我做的不好,还请老师原谅则个。”
徐校长抬起眼睑,第一次正视他。
“我不是那小气人,你们证儿都领了,我一个老头子说什么都没用了;只希望你好好对毓秀,她是个实心眼子的孩子,认准的事情绝不更改。”
“若是有一天让我知道你对她不好,让她伤心难过;我这个做老师的第一个不会放过你,别以为我是个不起眼的中医,真要动起来你们严家也不是那么牢不可破。”
严如山郑重颔首,“老师请放心,我对谁不好也不会对毓秀不好;这辈子能娶到毓秀是我的福气,她是我一辈子的责任。”
徐校长瞅他半响,见他确实不说的真心话,这才道。
“如此,便好。”
“老师,您怎么还没下班呢?”见他们说话,钟毓秀插话道。
徐校长道:“还有一会儿,最后这点资料整理完就下班;你专门带他过来见我的?”
“是严大哥要来的,可不是我叫他来的。”
徐校长点点头,对严如山的印象好了些,能想到他这个才带毓秀不久的老师;说明是真将他的爱徒放在眼里心里的,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老师,人家都能考虑进去,若说不是真的在乎毓秀,他是不信的。
“有心了。”
“应该的。”严如山眉目带笑,笑意很浅很浅,却为他的气质染上了一层温润,“老师,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和毓秀可以帮您一起整理资料;一会儿到家里一起吃顿饭,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