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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如山洗了手,拉着媳妇的手到擦干净的椅子上落座漏;单膝蹲下,手放在她的腿上问道:“歇会儿,跟着我转悠半天了,腿脚酸不酸?痛吗?”

“还好。”其实不痛,异能时刻运转,疲劳被大幅度消减。

“我给你按按。”严如山说干就干,反正身上已经脏了,席地而坐把她的双脚放在腿上,“是我的不是,下次咱们找个地儿坐下歇着,跟着我来回走半天,不见你休息一下。”

男人温柔贴心,钟毓秀微微一笑,“你不也累嘛!”

“我是男人,累点没关系。”严如山说出口的话,着实有些直男,却又令人暖心,“女孩子家身体矜贵。”

钟毓秀轻笑,“矜贵什么?现在可没有矜贵不矜贵一说了,男女都一样;女人也能顶半边天,你这些话要是被有心人听见,还不得说你耙耳朵,妻奴。”

“说说而已,又不会少块儿肉。”媳妇高兴比什么都重要,在他的心里,媳妇是无可取代的,就跟爷爷一样。

“那你可得记住这句话。”巧笑嫣然,顽皮地去扯了扯他的耳垂。

严如山道:“记得,有关我媳妇的话,我都记得;还记得咱们在山里打猎那两年吗?”

“记得啊!你第一次看我打猎很吃惊吧,那时候我太需要钱和粮食了;没想着回避你,只想着有个人能帮我出货挺好的,我都不需要挂心。”那时候时局紧张,倒卖倒买是要坐牢的;刚穿过来,她只想安安稳稳过个两年回城,重新开始事业。

“第一次见你打猎,我确实很吃惊,明明是个瘦弱小姑娘,怎么力气就那么大;不仅力气大,胆子更大,野猪都敢硬上。”现在回想起来,严如山不禁摇头失笑,“我记得,你才到知青点的时候,整个人都很阴郁,让我想到了刚下乡的时候;虽然,我没那时候的你那么阴沉,却也没好到哪儿去。”

“阴郁又怯懦的一个姑娘,刚来就病了几天;病好之后反而像想开了一样,下地干活,上山打猎样样能行。”

此言不无感慨,若非钟毓秀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成长起来,他都怀疑被人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