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心存侥幸吧。”严如山没好气说道:“这次要不是毓秀发现的早,您现在怎么样还是个未知数;等您病好了,咱们立刻回上京,您出来一趟,没玩尽兴不说,还给病了。”
严国峰轻笑,双手放于盖着肚子的棉被上,慢悠悠开口。
“这不是有毓秀在吗,发生了的事情没有如果,也没有假若;你们两口子回去歇着,我这边不需要你们。”
严如山和钟毓秀相视一眼,钟毓秀道:“那我再给您把把脉?”
“行,把完脉回去休息。”严如山伸出手,一副随她折腾的架势。
钟毓秀上前,食指和中指放在他老人家的脉搏上,细品脉搏跳动的规律;好半响,在严如山的视线下,她缓缓松开了手,脸上有了笑意。
“药效起了作用,爷爷身体正在康复;不过,今天晚上有可能出现反复高热的情况,还是得让人守着。”
“我在这里守着。”严如山道。
钟毓秀还没来得及说话,严国峰已经开了口,“用不着你,让方同志过来帮忙照顾一晚上就是,你和毓秀好好休息。”
“那”
“就听爷爷的。”截断严如山为出口之言,钟毓秀拉着严如山告辞出了房间,这才和他解释,“晚上你一个人看顾不过来,有方同志在旁边帮衬还好一些。”
“再说,儿子们的病情,晚上也有可能反复;你要是两边跑,没人接替怎么行。”当下,好歹忽悠住了老爷子。
严如山捏了捏媳妇的柔荑,心下一叹,“在儿子们十岁之前,咱们还是得少出来玩;等儿子们大一些了,让他们陪着爷爷出来走走。”
钟毓秀点头,“先这样,你去提热水过来,我们也洗个澡;忙活一天了,浑身是汗,不洗洗可没法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