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母奇怪问道:“你这是一晚上没睡?瞧你脸色苍白,两眼无神,憔悴的样子。”突然嫌弃。
严如海可怜巴巴的瞅着亲妈,“亲妈啊!昨天晚上村子里放鞭炮到半夜,凌晨都有人放鞭炮,怎么睡呀?一开始还有睡意,后面根本睡不着,瞌睡虫全被吓跑了。”
“乡下过年就是这样,多来几次就习惯了。”严母不以为意,而且,她的脸色很好,红润着呢,肯定睡好了。
严如海沉沉叹息,“为什么我就睡不着呢?鞭炮一响就醒了。”
走在严母身边的严父上下打量他,之后给出结论,“你在研究所里也是睡的很晚吧?脸色、皮肤底子这么差了。”
正常情况下,一个人偶尔熬夜,外表并不会出现太大的差距;只有那经常熬夜,坏了身体底子的人才会这样。
“是啊!研究所里的工作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工作的时候全靠一股气和灵感;灵感来了,哪儿还能睡得着?只能咬咬牙熬着了,忙起来就可能一夜不睡,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天亮了。”严如海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提不起精神来。
“那你让你嫂子给你好好看看,肯定是身体出问题了;你这样可不行,以后还怎么结婚生孩子。”严母皱着眉头,“男人身板子很重要,熬夜不仅是女人的忌讳,也是你们男人的忌讳。”
严如海压根没放在心上,“等我好好睡两天就恢复了,爸妈,你们不用担心;我先去找点儿吃的,吃了继续睡,您们别叫我啊!”
“知道了,去厨房吃点儿东西就赶紧回去睡。”
严如海摇摇晃晃的走了,严母瞅他的样子,心疼的不行,“小海这份工作也不是那么嘛!表面风光,对身体一点都不好。”
“还是他欠缺运动,你儿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严父摇摇头,“他呀,最爱偷懒;你看看如山经常跑着的人,哪儿会存在这种情况,还是身体缺乏运动。”
严母深有同感地点点头,“确实,正好咱们回来了,在家这半个月你好好给他操练操练;我还想抱孙女呢,大山和毓秀肯定是不能再生了,计划生育一来,一家只能有一胎。大山还好,就算超生一个也不会有什么影响;毓秀所在的单位肯定是有明文规定的,不能影响毓秀。”
所以,还是把抱孙女的希望寄托在小儿子身上吧。
“没问题,这几天给他好好操练,这小子就是欠的。”严父也想家里有个女孩儿呢,可是,他们严家好几代没有姑娘了,“你也别抱太大的希望,咱们家可能就是没有女孩儿缘。”
“等小海有孩子再说,是个孙女最好,要是个男孩儿也将就吧。”
大儿媳妇生了三儿子,她自己也生了两个;说实话,真不喜欢孙子了,可别再来一个。
严父严母去厨房打了热水,取了昨日到家后王大丫给他们准备的毛巾和洗漱用品;简单洗漱一下,而后,帮着端早饭去堂屋。在路上遇到了来打热水的严如山,严母问道。
“毓秀起来了吗?冬天的早饭得趁热吃,凉了吃对肠胃不好。”
“起了,今天我们要去拜年,得早点起来。”严如山说完,严母点点头,“到时候我跟你们一起去,我跟你爸也该去走动走动了。”
老爷子退下来了,这几年不显,那是因为老爷子还在;关系依旧维持着,若是那一天老爷子不在了,人走茶凉都是迟早的事儿,人脉关系需要经营和维系。
“您和爸才回来”
“无妨,我们一年到头都是忙过来的,不差这几天;拜过年了才能好好过年,今年咱们在红星村住着,来拜年的人应该不多,能清清静静的过。”往年那都是前脚走一波,后脚来一波,甚至一起来一堆;过年的每一天都在喧嚷的氛围里过,有时候真觉得还不如在部队里过年。
现在儿子们大了,大儿子娶了个好媳妇儿,做父母的身上的担子就轻了;大儿子和大儿媳妇能为他们分担去大部分的压力,他们反而轻松了。只是,这样一来,他们小两口身上的担子就会日渐沉重。
小儿子,她是不指望了,这就是个从小被宠到大的;能在研究所里不让人操心已经是极限了,家里的担子不能交给他,甚至是给他哥哥分担分担都做不到。研究所的里工作注定了他人脉短缺,家里的人脉没交到他手里,也意味着他就是个单纯搞科研的人。
“也好,您和爸先去堂屋跟爷爷说说话,我们洗漱后就过来。”
“好。”
“爸妈,我饿死了,不知道家里准备饭菜没有。”一大清早,严如海摸着饿扁的肚子,精神萎靡,瞧着便是还没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