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的确是冲动了,但他忍不住,西省肉联厂是他们下框公社最大的希望,能不能拯救贫穷的下框公社社员们,就看这次合作能不能成。
他太在乎这次合作了,一听小冀说今天许厂长压根就没有去考察几个公社的茶园,他心底立马就担忧起来。
相比较西省肉联厂是下框公社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西省肉联厂的选择太多。
蔡军浩看得明白,要不是下框公社走了狗屎运入了许厂长的眼,他们再等十年恐怕也等不到这个机会。
所以他怕啊!
“许厂长,对不起。”蔡军浩动了动干裂的唇,露出一个叫许桃桃都觉得心酸的笑。
她不是个多良善的人,也不是个同情心泛滥的。
但蔡军浩这样一个时时刻刻为社员吃饱饭烦忧、实实在在干实事的基层人民公仆,着实让她由衷生出佩服。
对方不分青红皂白的质问虽然莽撞,但事出有因,许桃桃不跟他计较。
她笑了下,好声好气的说:“蔡社长,我不知道你从哪知道了我对这个合作有变更想法的事,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这次来凤慧县就是冲着下框公社来的。
你担心的事不会发生,我很喜欢下框公社,这里有我想要的茶种。”
“咳咳,哈哈,那啥,我就知道许厂长不是那种耍咱玩的实诚人,我今晚猪油闷了心,您甭跟我计较!”
蔡军浩强烈抑制住想要扬起的嘴角。
却不知道他绷紧抽搐的脸瞧着叫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的那点小心思。
在场的其他人均是一阵无语。
许桃桃自然不会跟他计较,只是黄金草的事,她得跟蔡军浩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