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朵不是应该声嘶力竭。
宝彬哥,你怎么能娶别人,你答应过要娶我的?
宝彬哥,你不要成亲好不好,我没有你不行。
宝彬哥,如果你娶了别人,我立马就死在你面前。
这才是一个痴情女子应该说的话。
这不是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之时,才会有的感情,可是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现在阿朵所说的,跟这个完全也是不搭啊。
沈清辞突是一笑,那一瞬间,似是有光落入到她的眼底,也是令那双清眸更清一些,却也是更冷了一些。
她是在笑,可是这笑却是分外的讽刺。
她说过了,她现在心情不好,没事别惹她,是他自己撞上来的,是他自己没有眼色的,艰怪得了谁,怪她咯。
“你的靴子是我做的,”她轻扯了一下唇角,可是没有给田宝彬留什么脸面,有些人不要脸,她要给他留什么?
“你既是成亲,断然也没有穿着我做出来的靴子娶亲的道理,你拿了我多少银子,我也未写欠条给你,你来个死不认帐,我也没有办法。”
噗嗤的,也不知道是谁笑出了声,而后也是一阵的哄堂大笑声。
田宝彬还真的以为,自己给要阿朵要钱的事情无人知道吗,知道的人自然也是不少,不过就是无人在他面前说罢了。
这么不留情面的被提出来,田宝彬的心里怎能舒服,可是偏生的,他又是反驳不回去,这本就是事实,而且听这些笑声就知道了,他有没有拿,别人还能不知道吗?
“我也不要那些银子了,”沈清辞抱住了自己的胸口,“算是我遇人不淑,受人欺骗,也是我阿爹当年识人不轻,误信了别人,也是害了自己的女儿,这些我们林家都是认了,是我们眼睛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