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洁张了张嘴,苦笑了一声。
“是。”
她承认,她脸上与身上的伤,确实不是摔的,而是被人揍的,被她的亲侄儿,还有亲娘,不当她是人一般的拳打脚踢的。
“你如果想说便说吧,若是不想说,也没有人能逼出你说出什么你不愿说的。”
沈清辞将自己的双手轻握了起来,现在精神不错,到也是可以当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素洁扯了扯嘴角,那笑丝丝凉凉的,竟也是有些锤心之痛。
她偏过了脸,有些细碎的光线,也是落在了她那张有些变了形的脸上。
“以前的娘与大哥确实是待我不错,可是从何开始开始变了的?”
若问这些,其实素洁也是不知,或许在很久以前就变了,从王家的日子越是过的好,从她娘开始喜欢上了攀比,从她大哥开始喜欢上了使银子。
那时的他们便已经不是他们了。
素洁声音极轻的说着,说着自己的以前,语意中,竟也都是无一丝的起伏之意,似乎这说的并非是她,而是别人。
人要多死心,才能如此平静的说着自己的过往。
沈清辞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她只是听,却不会开口,而有了一个倾听之人,素洁感觉自己的的话多了起来,而一直都是压在自己身上的那些,也似是找到了一个可以宣泄的窗口。
沈清辞到了现在,才是知道当年王家的事情,不过到也是与她料想的,差不了多少,一个突然赚了银子,却又是没有底蕴的人家,会演变成如此,也不是什么怪事。
对于李锦秀而言,她其实也是无错,这世间本就没有一碗水端平,她想要将染香术留给儿子也是没有错,再是加之这染香术,李锦秀自己很清楚,这是别人留下给女儿的嫁妆,可是偏生的,染香术太赚银子,有了一定积累的王家,根本就不能失去染香术,李锦秀的心偏了,也便越发的不喜起了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