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秋咋舌,佩服她的行动力。
小孩子们是难以共享高婶子的兴奋的。就是在高大叔和她儿子儿媳这些人看来,高婶子就是在白花钱瞎折腾。
人都到退休的年纪了,不应该在家享福带孙子,不对,孙子不用她领,她带好富贵就行了,干嘛非要跑去挣钱呢。
家里也不缺这一毛两块的。
高家人摇摇头,都不看好。
筒子楼里的年轻姑娘和有工作的媳妇倒高兴,她们有些是不会做衣裳,有些是懒得做,但都乐意高婶子开裁缝店,便宜她们拿衣服裤子去缝补修改,花个几分一毛的,省了自己干这琐碎的活儿。
卢香梅是和大家反着来。
她是老思想,看不上下海的人,认为柳暄红和高婶子干的就是投机倒把,搁以前得去写检讨罚款。
她天天在小巷里说高婶子是自甘堕落了,有福不享,偏听柳暄红的话,指定要被骗。
筒子楼的女人们觉得奇怪,琢磨不出高婶子在家替人缝补还能怎么被骗,有人指出:“卢香梅,你是因为暄红没请你侄女,帮员工在高婶子家租房记恨她们吧。”
众人一听,还有这回事儿,那位婶子和高婶子交好,也不给她留脸,把卢香梅侄女想去柳记的事儿竹筒子倒豆子,泄了个干净。
众人一面八卦,一面稀罕地瞅着卢香梅,议论纷纷没想到她是这样的人,因为这种小事就把人高婶子记恨上了,还暗搓搓诋毁柳暄红。
卢香梅初始还嘴硬,可她的那番高婶子被柳暄红骗的话站不住脚,被人犀利质问,她答不出来,灰溜溜回家了。
晚上柳暄红回去,路过小巷,女人们告诉她这事儿,柳暄红也只是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