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她娘家弟弟,而且还是要替她们这些姐妹赡养老太太的可怜人,柳暄红得回去一趟。
宋莞平眉头微皱:“你是得回去,那姑娘是外省人,大老远过来要在你家出嫁。”
柳暄红动作一顿:“外省人?”
宋莞平:“是呀。”
“不是我娘那边的亲戚吗?”
宋莞平叹了口气:“掰了,还不是彩礼的问题,先前对面不是说要一千五百块彩礼,人家过年后一打听,不知道什么时候知道了山哥儿一个月有五十块工资,不肯要一千五百块了,涨价要三千,还一分钱不陪嫁回来,你家老太太就是再想要孙子也不舍得这么多钱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谈了一个月都没谈拢,后来经过隔壁村的一位婶子介绍,认识了现在的媳妇。”
宋莞平唉了声:“这姑娘也是个苦命的,打小就没了娘,亲爹又在山里遭野猪去世了,被她大伯家收养长大,这不年纪到了要结婚,她也没个正经娘家人,没人舍得,套上牛车就到这边相亲了。”
“怎么是女方来相亲?”其他人惊讶。
松山县也不是没有外地媳妇,可是一般这种情况,是男方提前一个月上女方家的门相看,怎么会是女方千里迢迢跋山涉水地赶过来呢?
路上多危险啊。
家人就不担心?
宋莞平嗤笑:“担心什么呀,对方把人一送来就拉着牛车走了,说人搁这儿送来了,爱要不要,明摆着是把姑娘扫地出门了。”
众人唏嘘。
小姑娘没了爹娘,只能任人揉搓摆布。
山哥儿倒不嫌弃。
他自己是柳家养子,老太太当他不是儿子,而是个养老和传宗接代的工具人,亲生父母家也少和他来往,他没有什么亲人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