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人心复杂,明知不该,仍然会有些怨怼。
高婶子也不可避免。
所以在富贵上兴趣班的事儿上,她没有向左邻右舍般和柳暄红闲聊,而是让媳妇去找别人打听。
柳暄红听过后倒没有什么伤感愤怒的,人性如此。
只是她和高婶子之间,是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后来,她又从卢香梅的嘴里听说高婶子在福利房那边重开了缝纫铺子。
她大概也是明白,相伴白头的夫妻能一朝分开,而高家大儿子和大儿媳虽然现在对她挺好的,但是未来的日子怎么能说得准呢,她还带着小富贵住儿子家呢。
现在时间不长,她还能干的时候,儿子和儿媳妇不会有什么意见,但是日子久了呢?
无论什么时候,自己手里有钱才是最好的。
柳暄红觉得她能想明白,即使离婚了,她有退休金,还有铺子生意,日子过的不会差。
宋小果却很担心他的小伙伴,他还是小孩,没注意过小伙伴身上的吃穿和以前是不是一样水准,他在意的是外人对小富贵的闲话。
离婚,在保守的八十年代,是个惹人非议的话题。
尤其是高婶子和高大叔年龄大。
高大叔做事儿不讲究,闹的附近沸沸扬扬。
尚在上学的小富贵直接面对了最纯粹的恶意。
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谁都能指着他说:“瞧,他父母离了!”
“可怜啊。”
因为这个,心细的高嫂子趁着开学季,给小富贵转学了。
正好她们搬了家,高嫂子的小儿子也到了上学前班的年纪,就在家附近的小学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