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店面现在不许开了,她又怎么赔偿那些店的员工和房东的损失!

她重生忙碌了一场,把老公送进了监狱,还给自己背了一身债,比她在松山县还凄惨。

到底为了什么?

“我就说你脑子有毛病,当初好好日子不过,非得折腾,看你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儿!”

周艳艳缩在狭窄的木板床上,麻木地听着周母唠叨。

徐慎入狱,没了钱后,周艳艳一穷二白还负债二十万,有各家店长和房东追债,在省城自然待不下去了,她收拾东西,又回了老家。

“哇哇哇!”

婴儿刺耳的啼哭响起,周艳艳看都不看儿子一眼,随口道:“娘,小宝哭了,你快哄哄。”

“哄什么哄!你是她亲妈,你不管他,凭什么让老婆子伺候?”

周母骂骂咧咧地扭头抱起外孙,揭开尿布,一看是拉了,又臭骂女儿,边往院子走去:“小的讨债,大的讨命,一家子都是讨债鬼,老娘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生了你这么个讨玩意儿,老了不能享福就算了,还得倒贴伺候,你是聋了?不会哄哄你儿子?”

周艳艳不耐烦地拍拍小宝:“娘,你不用管他,这孩子就是让我给他爹惯坏了。”

小宝一岁了,在周艳艳的记忆里,村里这个年纪的孩子都会看大人眼色,吃米糊糊了,哪还能天天缠着喝奶。

周母气的心头一梗。

她这个女儿,真是凉薄又自私。

当初不肯相亲,一言不发就离开家,连个信都没给家里递,在省城发达了也想不起亲爹娘,只有落魄了才念家里的好,又是跪又是哭的求她收留,现在连孩子都不上心了。

虎毒不食子,她是不敢指望这个闺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