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暄红再次听到周艳艳的消息, 是在宋暖英的口中。

“周艳艳对徐慎倒是真爱, 徐慎的资产都被徐家其他人卖了还债, 周艳艳依旧不离不弃。”

宋暖英纳闷,她对周艳艳也算熟悉,深知她嫌贫爱富的本性,若是在松山县,周艳艳早就一脚把徐慎踹了,怎么突然就换了个人似的,开始共患难了。

柳暄红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周艳艳打的什么主意。

这位女主可没有什么美好品德,矫揉造作吃不了苦,重生后也尽想靠别人,她怀疑周艳艳上辈子知道什么:“狗改不了吃屎,她不走,肯定是想着徐慎能翻身。”

“她是指望徐慎?”宋暖英不理解。

她觉得与其把希望挂在别人身上,指望监狱里的徐慎,不如周艳艳把孩子丢徐家,自己从头干起来的快些。

她们可还有债务没还清,虽然听闻是几万块,可是现在的几万块,也不是个小数目。

周艳艳手里是有钱的,徐慎留给她和小宝四千块的生活费,现在的工资标准虽然提高,但是也就五六十块,两年花四千块,对于一个两口之家来说,还是颇为富裕的,甚至能省下一半积蓄。

然而这是平凡人的标准,周艳艳是可不是能委屈自己的人,即使落魄,她也要维护自己的面子。

手头一有钱周艳艳就从狭窄的筒子楼里搬了出去,租了间小别墅住。

徐家的奢侈化妆品和衣物她不敢去取,大手一挥,又重新置办包包衣服鞋子,这么七七八八一套下来,钱没了一大半,等到徐慎出狱,就看到衣着光鲜亮丽的周艳艳诉苦:“慎哥,你可算出来了,你还有钱吗?”

徐慎感动的泪水瞬间憋了回去,这一家三口,还得靠他在里面牢改缝布鞋攒的钱吃饭。

周艳艳豪迈地买鸡鸭鱼肉等熟菜,甚至去酒楼点了道佛跳墙,即使是佛跳墙浓郁金香的味道也让在监狱里过了两年节俭生活的徐慎看的眼睛抽抽得疼。

他有心想劝诫两句,但是一想到他入狱两年,周艳艳没离婚,带着儿子死心塌地地等他,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