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知道她承受不住这般缠磨,想要拉下她的手。
而谢宁见许扶清要拉自己的手,瞳孔放大,可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读取记忆,一定会露出破绽的,于是卯住劲儿推开他。
“慢着!”
她连滚带爬地离开床榻,衣衫因刚刚的拉扯凌乱不堪,唇色染上几分异色,颇为狼狈的模样。
“我已经转述完卫夫子的话,还有事,就先走了。”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谢宁来不及深思许扶清那口中的淫是心血来潮地说来逗弄自己,还是有别的意思,只想赶紧离开这间房间。
怕如果再不走就走不了。
许扶清保持着被推开的原有姿势不动,单手撑着床板,红色衣摆微微掀起
,露出骨感十足的脚踝,叫人看了总想戴些什么东西上去。
谢宁干咳几声,掩饰自己内心的莫名想法。
他慢慢地勾起潋滟殷红的唇,绽开的笑容隐藏着疯狂,缓缓地开口:“还有事?是急着去找卫公子吗?”
“?”谢宁不解地抬头。
怎么又扯到了卫之玠身上?
她在许扶清面前一般都尽量减少提起卫之玠的,因为看过原著,知道他对卫之玠没什么好感,所以除非是有必要的事需要说清楚。
否则自己是能避免就避免的,毕竟谢宁的情商又不是特别低。
更不会在明知道许扶清不喜欢卫之玠的情况下,频繁地提他,为了能活下去,她比谁都怕许扶清伤害卫之玠,也怕他们互相伤害。
谢宁摸不清楚许扶清何意。
她又不敢轻举妄动,就这样静默地看着他。
见谢宁不说话,宛若默认的姿态,许扶清笑容无意识地凝滞了下,就连他自己也没发现。
他手臂往上挪了挪,轻轻地搭到了她枕过的被褥,上面散着松木香和少女的淡香,两者混合在一起,密不可分,分不清谁是谁。
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被褥,似乎想抚平褶皱。
偏偏又产生了新的皱褶。
如此反复,循环不断,像一个逃不出的怪圈。
“谢宁去吧,去回他,我今晚会去大厅的。”少年眼皮懒散地耷拉着,貌似刚才那一番充满侵略性的行为与自己无关,跻身为局外人。
怪人,谢宁默默地点头。
随即她立刻转身就走,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许扶清看着又笑了一声,胸膛轻轻地震动,笑声有些低哑,却有说不出的魅惑招人之意。
谢宁听得腿一软,但还是强撑着走出房间。
许扶清望着恢复寂静的房间,唇角落了下来,被褥的褶皱越生越多,他淡淡地扫了一眼,干脆放弃抚平,松开它。
也许。
杀了卫之玠也是个不错的想法呢。
弯月如约而至,转眼便到了晚上,谢宁用完晚食后就坐在大厅里等林少如,他迟迟没有来,等得太久的她有些心烦。
只不过,心烦有一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今日许扶清的反常。
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
还有,许扶清今晚没跟他们一起用晚食,谢宁怕他是不是又在打什么怪主意,再看现在,依旧不见他的身影。
明明答应了会来大厅的。
难不成因为她拒绝了他,所以生气了?谢宁闷闷地想,可自己才不想当一个并不懂喜欢为何物、也不喜欢她的男子的性.启蒙。
更何况,这并不在攻略任务的范围之内。
最最重要的是,她不敢又冒一次险,忘不了之前那次,他一边亲自己一边好感值狂掉,简直了,掉的速度连系统都检测不了。
太夸张了,竟然能干扰到系统。
即使后面升回去了,还是给谢宁造成了不可治愈的心理阴影。
退一步来说,就算她过得了心里面的那道坎,愿意跟许扶清发生关系,享受一下闺蜜跟自己说过会很舒服的鱼.水.之.欢。
毕竟做那种事确实又不一定需要两情相悦,不然现代也不会有那么多4.1.9事件。
可万一做着做着,许扶清的好感值又狂掉,自己还推不开他怎么办。
谢宁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性,浑身都发冷。
到时候噩梦可能就要成真了,许扶清真的
直接用那匕首捅.死她,当场血溅三尺,死的方式过于难堪,还真是应了那句‘做’死在床上。
谢宁口干地倒了一杯茶,润润喉咙,以抚慰自己受到惊吓的心灵。
卫之玠倒是不急,冷静地喝着茶水,陷入自己的沉思当中。
又过了一刻钟,林少如终于出现了,扶着衣着华丽的女人姗姗来迟,他先是把女人扶到大厅主座坐下,再转身看向他们。
“抱歉,出了点儿事,耽搁你们的时间了。”林少如用一句话解释来迟的原因。
卫之玠很会给人台阶下,也不知道是不是见过太多这种事了,不甚在意道:“无事,林夫人身子无碍吧。”
林少如话间轻描淡写:“自家父去世后,家母身子骨就一直不好。”
他看沉默不语的谢宁,又道:“正因如此,她才会经常认错人,也会做出些不受控制的事情,昨夜一事亦是,还望谢姑娘见谅。”
语气相较于第一次见面时和善不少。
谢宁半信半疑地望向妆容很精致的林夫人,这番模样跟昨晚神神叨叨的女人迥然不同。
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都有人信,但她的五官却是不容易改变的,正是林夫人,只是挽了整齐的发髻和换过了一套别的衣裳罢了。
对于林少如说的话,谢宁还是没彻底相信。
林夫人举止优雅地抿了一口茶,见她向自己投来视线,从从容容地盖上茶杯盖子,语调温婉,听着与正常人无异。
“抱歉,谢姑娘,昨晚之事我记不太清了,还是少如告知我的,但对于伤害了你一事,我深感愧疚。”
谢宁眼睫颤了颤,听着无故感到不舒服。
言罢,林夫人站了起来。
她走到谢宁面前,蔻色指甲在烛火的映照下红得诡异,隔空地抚上少女脖颈处还未散去的挠痕,话语间带疼惜。
“你上过药了吗?姑娘家可不能留疤啊。”
“昨晚上过药了,林夫人不必挂怀。”谢宁的身子不露痕迹地向后昂了昂,林夫人还欲伸手过去。
一道轻笑声打断了林夫人接下来的动作。
众人注意力转移到大厅门口,许扶清缓缓地跨过门槛,腰间的剑夺人眼球,红色剑穗一晃一晃地,时而拂过他绯色的衣袂。
来得真及时,谢宁暗暗地呼气,同时又感到有一丝的尴尬,他们在日落前还待在同一间房间,体温交缠,肌肤紧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