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蛮以撤军十里驻扎,恳请外公让凤卿带兵接济安王离墨。”营帐,凤卿恭敬单膝跪地。
“这怎可,凤小姐才刚来军营,别以为这次烧了粮草就能带兵,想的太简单了!”军师摇头,明显不太想让人去接济离墨。“主帅,敌军虽然退兵驻扎,但还是没有要撤走的意思,他们退军十里已经离河郡极进,粮草补齐不过三天,万一我们的人马离开,岂不是空了国门!”
凤卿蹙眉,白家与凤家兵力超过六万,驻守嘉隆关至少三万人马,就算调离五千人也根本不会损其根基,何况根本不需要这么多人。
仔细回忆了一下,前世这个军师确实是有些能耐的人,不过前世旱灾严重之时军权已经在她自己手里,所以不存在什么人故意拖延。
可现在情况有变,所有人她都要提前堤防。
不仅仅要堤防离盛轩的人,还要堤防太子的心腹。
太子虽然看上去赢弱,可这些年心腹同样无孔不入。
“凡重军出征,驰车千驷,革车千乘。带甲十万,千里馈粮!西蛮部落本就落后,倾部落之力屯粮征税来与我们作战,本该速战速决挫伤我方锐气,可他们按兵不动,退后十里依旧死守!这说明了什么?他们根本不想打!也打不动!只为拖住我们!”
凤卿冷声开口,气场压人的十足。
几个将军面面相觑,竟不敢相信这气场和话语是一个十几岁的千金小姐说出。
反而像是久经沙场,经验十足的将士。
“为兵者,不厌诈!”军师摇头,坚决自己的立场。
“外公,安王离墨已在西垂遭遇埋伏,乌兰达旧部自由进出我离国边界,若不震慑怕是以我离国无人!陇西地形险峻,流匪草寇众多,皇上派出的羽林卫不足千人,根本无法保证赈灾物资的安全,如今关中大旱,赈灾粮才是万千离国子民的命,若是寒了他们的心,我们守这疆土所为何?”
离墨双手用力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