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轩辕夜原本不想理会黑羽，蹙眉走了几步，停下脚步。

“对。”黑羽点头。

“哪怕我要你的命？”轩辕夜回头看着黑羽。

“好。”黑羽几乎没有思考。

轩辕夜的双手用力握紧，真不知道黑羽的这种忠诚对于阿岚若来说是幸运还是枷锁。

“我让你帮我去离国皇宫救一个人。”轩辕夜回眸看着黑羽，再次开口。“我们鲛人族的长老，他定然是被单独关押，除了我，他是鲛人族唯一的黑金鲛人，找到他，帮我把人带出来。”

若想要救出全部的鲛人族，他必须救出这个人。

上次他独闯皇宫被发现，就是因为卿尘身边养的那些狗对鲛人族的气味太敏感，总能发现他。但黑羽不同，黑羽不是鲛人族，他是毒人，身形极快善于隐匿和逃脱，是最佳人选。

“我若是做到，你……”黑羽想和轩辕夜讨价还价。

“你若是帮我把人救出来，在真想查明之前我不会再对阿岚若冷漠无视，若是他需要血液，我随时供应。”轩辕夜算是给黑羽开了个特例。

“好！”黑羽深吸了口气，点头答应。

为了阿岚若，让他去死都可以。

“你要想清楚，卿尘可不在离墨之下，此去凶险，可能……”无法再回来。

黑羽眼眸游离了一下，恭敬作揖。“若是此去无归期，请将军好生对待我家国师，他其实……是个好人，有太多的身不由己，所有的坏事都是我做的……请您善待他余生。”

轩辕夜的呼吸凝滞了一下，若是黑羽死了，阿岚若会恨死他吗？

微微蹙眉，轩辕夜转念又想，他有什么资格恨自己……

恨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