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君天择还在这,就算是龙潭虎穴她也要闯一闯。
回到房间,三人集体沉默。
这个未知的世界,真的让人头疼。
唐画什么也不敢问,小心翼翼地蜷缩在角落里。
天很快就亮了,神族的日出比人族要明亮了很多,仿佛太阳就在头顶。
阳光照进房间,唐画猛地清醒。
离墨和凤卿三人都已经不再了。
微微有些失落,唐画看着推门进来的贺兰冢。
“他们会没事对吗?”
贺兰冢沉默,许久才开口。
“我只需要保证你没事。”
“既然不能给我母亲想要的陪伴,为什么要伤害她?
还有了我。”
唐画一夜都没有想明白,如果真的有什么苦衷,明知道自己身上的枷锁和束缚,为什么还要去越界。
为什么要给她和母亲留下不可磨灭的痛苦。
“你知不知道,我母亲是雌性鲛人,和你这个外族人未婚有了孩子,她要承受些什么?
她整日坐在礁石上,望着远处泣珠,鲛人族只有在极度绝望和伤心的时候才会哭出珍珠。”
唐画的声音很沙哑,她在责备眼前的男人。
她想念父亲,想要找到父亲,也迫切地希望他真的有苦衷。
可就算是有苦衷,明知道自己的身份和鲛人族有差异,不能在一起,为什么还要招惹。
贺兰冢垂眸,什么都没说。
唐画对这位父亲,极其绝望。
“走吧。”
僵持了很久,贺兰冢只是让唐画离开。
“您真的……一点都不想我和母亲吗?”
她和母亲对于贺兰冢来说算什么。
贺兰冢依旧没有任何回应,手掌却已经被自己隐忍地握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