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你……”

脑海中一遍遍回应着凤涅死前的话，他的呼吸在发颤。

他和凤涅的一切记忆，只有相杀，从未相爱。

或者，是他单方面的爱，单方面的禁锢，单方面的伤害。

而凤涅，终于忍无可忍了，才和其他鲛人族一起，反叛帝君统治。

在凤涅带领鲛人族大军与景煜势均力敌的那段时间，景煜的杀意和愤怒被天珠放大到了极致。

“离墨？”

见离墨愣神，凤卿小声唤了一句。

“离墨？”

离墨猛地回神，用力抱紧凤卿。

一切都过去了。

那些都过去了……

可他还是害怕，如果凤卿觉醒。

所以，他最怕的是凤卿觉醒。

早知道，觉醒的第一件事就应该毁了神山的弱水河。

“阿卿，无论景煜做过什么对不起凤涅的事情，你都不要怪我，因为我是离墨啊……”离墨的声音透着沙哑和恳求。

“但你如果再控制不好你的力量和力道妄图勒死我……我就没法原谅你了。”

凤卿一脸无奈，他现在是帝君的能力啊，是神啊，她就算过了化神境也是区区凡人，哪里经受得起他又是抓又是抱的。

离墨吓得赶紧松手，小心翼翼地看着凤卿。

“阿卿，你答应我，你发誓。”

离墨不厌其烦地要凤卿发誓，他无非就是心慌罢了。

“我凤卿发誓，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知道了什么，都不会将景煜的过错怪罪到离墨身上，因为离墨是我的爱人，是我的命，是我在时间长河中一片片灵魂拼凑起来的，是只属于我的。”

凤卿如离墨所愿，抬手发誓。

离墨红了眼眶，声音越发沙哑，还透着一本正经的无理取闹。

“我要你每天说一遍，背在心里，烂熟于心。”